“陈副使,你为人谨慎周密,没把那盆雪台兰换掉,是因为衣服沾了毒,可以换一件一模一样的,可花草却不行。你生怕换了雪台兰被人看出一二,又自以为高明,觉得没人会想到雪台兰上,就没有把它换走。”
“同样地,你过于谨慎,在给雪台兰涂毒时,未免之后处理的麻烦,没有戴手套之类,想着双手沾染毒物,洗去便是。一则你不做针线,二来你不会用手触碰食物,且自以为洗得干干净净。”
“但官衙的人,还是在你的办公书房里里外外都发现了毒迹,你可知,这是为何?”
陈谢青不可置信地抬头。
“雪台兰表面的细膜有很强的附着,你给它涂毒的时候,手上不仅碰到了毒,还黏上了它的细膜,正因为此,手上的毒才被牢牢地覆着,水根本洗不去。”
陈谢青嘴巴一张正欲辩解,就听王彦道:“你是不是想说,雪台兰摆在你屋子里,你碰着点毒又如何?”
陈谢青一噎,王彦道:“碰着点毒倒是无妨,可陈副使并非是惜爱花草之人,照情形看,你碰着的毒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须臾,几名官差抬着个白布蒙着的东西上至堂内。
王彦:“陈副使,揭开看看。”
陈谢青迟疑未动,陈瓒一个上前揭开了布。
一看之下,满堂惊呼,不少女子给吓得花容失色。
白布之下,躺着一条身形高硕的恶犬,此刻长舌吐露在外,四肢扭曲,是个骇人的惨死之状。
陈瓒:“这……是什么?”
王彦:“这就是昨日,牵去陈副使办公处,不小心舔到余毒的狼犬。”
陈谢青此刻已是站立不住,王彦逼视他道:“一条狼犬尚且如此,宋氏一深闺羸弱妇人,口沾此等剧毒,死时之痛苦惨烈,可想而知,陈谢青,你还要抵赖吗?”
陈尧一把拽住陈谢青:“爹,您倒是说句话啊,您与母亲感情深厚这么多年,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