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谢青拂然色变,一把夺过碗扔在地上,揪住陈瓒的衣领大骂:“混账,吐出来!赶紧吐出来!”
陈瓒看着他,面露惨笑:“果然是你……”
陈谢青一震。
王彦:“陈副使,你以为药膳有毒,莫非是因为里头那几片雪台兰么?这可真是奇怪,你们家的这盆雪台兰叶上的确有剧毒,但是你又为何知道?”
陈谢青:“大人误会了,下官是把碗里的雪台兰误认成了毒星草,这才……”
刘明远怒斥:“浑说,王大人怎么可能在公堂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下毒?我看分明是你自己做贼心虚!”
别说陈家,满堂的人都被惊得说不出话。
陈谢青铁青着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谢青长子陈尧道:“大人方才不是说,此毒为剧毒,花草一碰即枯,为何雪台兰花叶沾毒却没有异样?”
王彦:“问得好,本官在答你此问前先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为何你娘给雪台兰浇水要推开叶子?”
陈尧语塞。
王彦:“因为雪台兰叶子表面有细膜,除了日照,根本不吸取其他任何东西。这也是它叶子上沾满剧毒却毫无异样的原因。”
王彦:“陈副使身为宋氏的夫君,知悉其起居作息,就在雪台兰的叶子上涂剧毒,宋氏浇水,以手触叶,沾染剧毒,随后习练针线,扎破手指后,习惯性地用嘴去吸指上的血,如此中毒身亡,当场毙命!”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陈尧激愤道:“血口喷人!我爹不是那种人!他与娘恩爱非常,人尽皆知,如何会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杀妻之事!”
刘明远正要出声,给王彦拦住。王彦看着底下众人,淡声道:“口说无凭,断狱自然要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