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树后传来反胃的动静。

“槐心!”柳含霜带着五皇女奔过来,也一眼看出了何浅陌的异样,“六殿下她怎么了?”

“不晓得。”曲槐心摇摇头,但脑海里却忽然迸出那晚在皇女府她仓皇而逃的情形。

对了,她怕蛇,怕得要命。

那方才那么多条蛇……

曲槐心一愣神,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你刚刚到底去哪儿了?你的发簪都掉在溪水旁,可把我们吓死了。”柳含霜与何晓呈也已回来,略带粗犷的嗓子这才将他拉出思绪,满脸焦急地抓着他的手臂问道。

声音高了许多,引得坐在观景台上的女帝都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曲槐心不免心有余悸,四处张望才发现周围人都在注意这个方向,便给了个他一个眼神示意,压低声音道:“回去再说。”

他不确定若直接将质子与二皇女勾结且意图加害自己的事说出来,女帝是否会信他所言,且在冼州时三皇女已渐有失宠之势,二皇女正春风得意,他一个五皇女府的人恐怕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傍晚,二皇女等人陆续回来,马鞍两侧挂着一圈猎物,小至野兔,大至羚羊,拉得壮实的马匹都步履缓慢,似是不堪重负。

女帝走下观景台,围着她俩身周转了几圈,边走边点头,显然十分满意。

“两位殿下都是一表人才,不仅饱读诗书,连骑射之术也不输陛下,到底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帝后面带微笑,也跟着不住夸赞。

“哟,我们硕儿这猎的是……”杨贵君今日依旧盛装出席,环佩叮鸣间来到三皇女旁,指着右后侧的一只猎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