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里葱绿的地方却生着一棵参天枯木,八成也是它的杰作,方才要是被它咬中必定小命不保。

身上禁锢的枷绳被切得粉碎,他只觉得腿中无力,险些站不住,整个人都快瘫软下去。

谁知身侧忽然出现一道人影,有力的臂弯从腰间搂上来,虽凉却让人觉得无端温暖。

这感觉好熟悉,似乎以前也有那么一次,她也是这样环住了他。

何浅陌手中一用力,就将那个失魂落魄得甚至有些傻乎乎的男人从地上捞起来跨坐在马背上,不禁觉着他这模样倒是稀奇得很。

只是她现在无暇顾及其他,一扬缰绳:“驾!”

曲槐心被颠了几颠,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地躲在她怀里,忍不住揪紧她的衣角:“你怎么进来的?”

“……”

“那个质子说……没人能找到这里。”他的声音还留着余颤,带着些惊魂未定的语气。

“先别说话。”女子开口,似乎是咬牙切齿磨出来的一句。

他艰难地抬起头,勉强能看到何浅陌俊逸的下巴紧绷着,表情里透露着一股怪异。

哒……哒……

一路上只余马蹄喧嚣和女子怀里反常的滚烫。

远处山坡上的小人面色变了几次,盯着女子娴熟射出的箭雨和挥动的缰绳不禁裹紧身上披着的狐裘。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一马终于出了林子来到观景台,何浅陌抱着他轻轻落到地上,动作十分轻柔,只是下一刻赶紧松开手跑到不远处的树后,没理会曲槐心错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