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她脸上心有余悸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她在想些什么。唇角一勾, 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来,把她从椅子里拉起来,他自己倒是坐上去,把她拉到自己腿上抱着。
他看到她方才抄录的字,字迹娟秀,工整干净,说道:你的字倒是漂亮。
屋外舒贵妃仍在一声声哭着。
这副情状诡异得很,她想从他腿上下来,身体动了动。他的手搂得更紧,说道:你乱动什么?
他放低了声音:别动。
他声音里透着股魅惑,她的脸就一红,半晌才说:你还是找人把舒贵妃送回去吧。
她愿意跪就跪,他说,低头轻嗅她发丝,发现她发上有股清新幽雅的栀子花的香味,便道:你用了什么香?
自己调的。她说。
他就笑了笑,一只手去勾她发丝,问她:后妃里可有再找你要香膏的?
她没说什么,近来找她取药的人确实少了,可三不五时的还会有。
以后谁若再去烦你,你跟我说。
他拿起狼毫,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接着她方才所写抄录起来。
殿中安静,她看着他的字,原本雄健有力,笔格遒劲的字体,却能仿照着她的笔法,写出了一手清秀的蝇头小楷,字体与她几乎一模一样。
她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发起困来,在他怀里靠着,几欲入睡。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容妃得宠时,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抱过她。帝王薄情,有朝一日宫里来了新人,她是不是会被弃如敝履,每日看着他与旁的女子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