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是三十岁人会有的面容,倒像一位老人,“国师哥哥被我吓到了?”
尚官景答非所问道:“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么?”
“怎么,脸上的这两分变化,难道会让国师哥哥一开始就手下留情吗?应该不会吧?”
“你都知道了…”他伸手想触碰日思夜想的脸庞,只是跪太久腿麻到无法起身,还有半只手的距离,他缓缓放下。
不曾想,纪言会蹲下,让他可以触碰到。
纪言怎么都还是不忍心,轻声道:“我当然知道了,把我扔到易辞潇寝房里面去的人是你,狩猎围剿想杀我的人也是你,操纵五皇子放火的人还是你,万寿节想取了碧清性命的人依旧是你。”
“可是为什么,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我却讨厌不起来你呢?挺奇怪的,我刚开始,明明很讨厌你的。”他叹气说道。
尚官景只道:“我认。”
“我来呢,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知道了所有事件的经过,我不过来,说两句我心里不舒服。”纪言细细想来,“你还做了些什么坏事呢?跟我说舒之亦是五恶之子,其实不然,你才是。让拾衣去骗取碧清感情,你却早已料到碧清不会归顺于你,你要的就是易辞潇对碧清不信任,对拾衣内疚后取她性命,让易辞潇失去臂膀。”
一只冰凉雪白的手,为他擦去眼角的泪水,他不想哭,胡乱擦了两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继续说:“你寿命将至,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我不会再理你了…国师哥哥……”
一顿说心里好受多了,再待下去只会更难受,他小步乱窜,连忙走出房间。
尚官景目送身影,收回手里的银针,本就是他拱手将人送出去,即使再将其控制,他也不会开心,罢了,安好便好罢。
他倒在地上,有了那么丝庆幸,挺好的,至少没因他而死,他不是那个罪魁祸首。
出去的人与易辞潇对视一眼,钻到怀里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