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愣住片刻,“我跟你,能去哪儿呢?”况且以易辞潇疯的性格,即使他逃了,也总能把他挖回来。

“臣自有安排,定会护殿下周全。”

“我不想…如果可以我想等孩子生下来,再看看怎么办。”他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连父亲模样都记不清,要是他能选择的话,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很重要。

“殿下决定好了?”尚官景再问。

两人对上视线,纪言又虚了,弱弱道:“没有……”易辞潇最近天天无事献殷勤,被提点下突然好怕死。

“那殿下想离开同臣讲一声。”尚官景握住那只露在外面的手,小手被寒风吹得有些冰凉,他暖了暖。

“国师哥哥,你也小心……”他甚至想把易辞潇查出来的一部分事都告诉尚官景,但忍住了,“小心点…”

“得殿下关心,臣倍感荣幸。”

说完就行礼告退,纪言望向离去的身影,避免不了产生负罪感,他以前好意遭到拒绝,也是失落的。

假如以后还有机会,再当面好好谢谢尚官景吧,他现在该洗澡睡觉了。

尚官景走出大门,手指躲在衣袖中玩弄银针,他最终还是没忍刺下,日后还要有动作,就难上加难了。

来了个人在他身后跪道:“徒儿参见师父!”

“安排妥当了?”尚官景头也不回问。

“确保明日行动万无一失,师父放心!”男子自行起身,走向尚官景旁笑说。

尚官景并没在意这些礼数,不再言,直径走。

“原来师父用的是温水煮青蛙,慢慢耗死,果然还是师父有手段!”从他嘴里讲出来,莫名有一种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