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潇免礼吧……”

纪言心中嘀咕:虚情假意,假仁假义。

皇上瞧了瞧他身后之人,问道:“怎穿上女装了?”

“是臣弟的主意,他怀有身孕,女装更能掩人耳目,未与皇兄商量,是臣弟的不是。”易辞潇立即跪道。

“别动不动就跪…先起来,”皇上找了个较舒服的姿势坐下,“朕又没责怪你,是朕执意要见,既然见了,那也就好了。”

他目光始终在纪言脸上,单凭一个眼睛,就与当年的她太像,他问纪言,“可否摘下面纱,让朕瞧一瞧?”

纪言怼出习惯,顺下去接道:“我可以说不么?”

答案出乎意料,易辞潇提了口气,皇上也并未准备为难他,“那就不吧。”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摘呗。”说完从后面扯下绳,面纱从眉眼滑落至胸口,小巧的鼻子与嘴唇,出现在多人眼里。

皇上喃喃道:“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纪言皱眉问:“皇上还搞替身文学?”

易辞潇牵他手扯了扯,示意他别乱说话,皇上看在眼里,咳嗽两声过后,“先坐下吧,别站累了。”

“呵呵,上次人跪在外面都要死了,也没见你叫个停,现在来这虚情假意。”他说的声音极小,但是房间太过安静,所有人都听见了。

“上次朕未醒,让阿言受委屈了。”

纪言震惊,咋回事?皇上临死前想通透了?

“今日叫你来,朕死前还想再做一次,不论是何结果,朕都会接受。”多年以来,他试过无数,结果都不是,不想接受又不得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