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想杀我的人是尚官景,那我便觉得想杀我的人是你,你没有证据,我也没有证据,你说你有线索,那我的线索就不比你少。”越说欲哭,本就有呼吸障碍,此时已经大喘气了。
“那阿言说说,我为何杀你?”
“我不知道啊,一直想杀我的人,不是都有你么?你想杀一个人什么时候有过原因呢?我刚来不久某个晚上的锁喉,本来身负重伤还长时间跪拜,百人狩猎假意派人护我,实则暗中击杀,甚至我前些日子才得知原来我体内早已被人下了毒,是何时何地何人所为,不用我说。东宫之大,就在我被火烧的那天,毫无人烟,查出是谁所为,却将其视而不见,易辞潇就所有事情,你敢说,你不想杀我吗?”
易辞潇只道:“我若说,我改呢?”
泪流满面的人“噗”的声笑出声,“好烟好赌的人他们也说过会改,每个家暴男都说过同样的话,所有打架斗殴的学生念检讨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最后吸烟的人染上了毒,家暴的人坐了牢,打架斗殴的学生变成了流氓地痞,在一个都没有法治管辖的地方,你要我拿什么信你?”
“拿你的三言两语哄得我找不着北之后,再捅上我一刀么?”
易辞潇遇到了人生第一次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的确做过很多对不起纪言的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但是他真的许久未见那个无忧无虑给点糖就傻乐的小白痴了。
以前给点甜头就傻乐半天,如今不管他拿什么哄骗,都无济于事。
“我该怎么做?”
“去把五皇子杀了,我就勉强相信,那次放火并非你的主意。”
时间缓缓过去,易辞潇道:“现在非最好时机,况且他被困在皇宫禁足,说的是禁足,实则是皇上在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