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尚官景赶紧走,能走多远走多远,这人比易辞潇还恐怖,多待一刻他都有要精神崩溃。

“殿下一向不是信鬼神吗?一个人待在这里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倒是你,你不会是怕一个人走夜路不敢回去吧?”

尚官景欣然承认,“是啊,天亮之后,再离行,先守殿下可好?”

纪言白眼往天上翻,说不过说不过,说多少话都会被绕进去,还是不说话了,省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殿下不说话,臣便当默认了。”

纪言暗骂道:默认你大爷个头,吃饱了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这女人有私情呢。

两人无言,已是夜晚,可以隐隐约约听见树上的鸟叫,这些悦声对于纪言都像是催眠曲,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看了看躺地上已经睡着的尚官景,实在是忍不住了,连磕三个头,“我就叫你美女阿姨吧,对不起,我真的是太困了,就先不帮你儿子守夜了,我就睡一下下。”

腿一抬,“操!”给跪麻了,缓上好一会儿,勉强没有那么麻,找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趴着眯一会儿。

两分钟不到,匀称的呼吸声,引得尚官景清醒,他朝纪言走去,慢慢蹲下掀起睡中人的发丝,脸蛋精致,五官匀称,以前倒没发现太子殿下生得如此好看。

勾引住易辞潇,这脸蛋怕是也有不少功劳。他伸手去号脉,扬了扬嘴角,心说:幸运之子不愧是幸运之子,受了这么多次伤,流了那么多次血,胎气没动半分。

胎儿近两个月,看来就是那一次就怀上的,孩子有了,易辞潇也成功动情,就差一个时机。

翌日,纪言还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有人就摇醒了他的美梦,“马德!哪个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