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师傅冷冷道:“送人头。”
梁珩:“……”
沈育:“……”
大叫拦住度师傅不让走的邓飏艰难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杀了蠡吾县单官一家十来口,给育哥儿送仇人头来了。”语罢一脚踢踢地上麻袋。
梁珩倒抽一口气,连退两步。
林驻搭在度师傅肩上的手不由自主滑下来:“蠡吾县的人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度师傅坦然承认,“林将军要拿我见官?但我已计划要返乡了,恐怕不能如你所愿。如非度某自己配合,就是到了皇帝面前,也没人能留住我。”
他自来是孤傲的剑客,遗世而独立,此时更流露出几分傲气。然而环视所有人,却都一言难尽地看向场中另一位青年。
度师傅眉头微皱,打量这个紧挨着自己徒弟的年轻人——细胳膊细腿,肩背瘦弱,看着就没有精神气,行止间却带着破罐子破摔式的从容,油然而生一种奇异的气度。
“怎么?莫非你就是皇帝?”
度师傅开了个玩笑,继而从周围众人的表情中判断,他娘的怕是真给他说中了。于是右手一抖,包裹布条散落,亮出一把黑铁重剑,横剑出鞘。
“杀人灭口啦!”邓飏大叫一声。
林驻一式海底捞月,抄了剑鞘重新收了剑身。沈育挡在梁珩身前:“师傅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