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头卷过梁珩的耳垂,濡湿了鬓角,尝到一点咸味。梁珩无声地流泪,紧紧抱着他的肩膀:“我以为你不想要我了……”
羽被随着动作滑落一旁,沈育褪下梁珩的里衣,面前白净的肌肤上青青紫紫全是被他不知轻重捏出来的。今天他很温柔,手掌灵活而温暖,梁珩哭着哭着,眼泪收回去了,脸上浮起一层薄红,却不肯放开双手,仍紧紧抱着他。
在这场毫无遮拦的肉/体/纠/缠中,他终于得到了切实的,活着的感觉。
沈育被他勒得快闭气了,亲亲他手臂:“别抱着我脖子。”
梁珩睫毛上挂着水珠,摇摇头:“不。”
“放手。”
“不!”
沈育无可奈何,抬起他一条腿威胁道:“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抱住了别松开。”
梁珩惊叫一声,尾音都变了调,脚趾蜷缩起来,手却抓得更紧了。
戊酉日过后,连罢三日早朝,城中处处是士兵,茶寮里,酒楼中,驰道更是严加看管,不许寻常人等通行,川南军封了西闾里,查抄仇、童、牛府,三座宅邸象征性的望楼轰然倒塌,朱红门匾拆卸下来,劈成两半。
南军缩进龟壳里,被禁足在兵营,由王简之的人看管,几个主要将领已被霍良领走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