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军失去头领,在川南军与始兴军的羁押下俯首帖耳。混乱中丢了仇致远的身影,然而王简之并不担心,不多时,蹲守在四面城门的惊沙部斥候就抓住了意欲趁乱潜逃的仇致远。
由梁珩下令将他关入北寺狱。
一场惊险万分的朝会后,段博腴、羊悉、许椽留了下来,与梁珩商议善后事宜,一并觐见的还有裴徽、林驻、王简之。由于皇帝喜爱的天禄阁已然泡在血海之中,不得不将议事厅转移至凤阙台。
宫殿四角燃烧着宫灯,兽炉散发出微妙的残香。
“怎么有人使用过?”梁珩问。他是从来不曾涉足,原以为大殿早已冷清积灰,没有人气。
王简之回答:“昨夜里仇致远来过。”
梁珩鼻头一皱,沈育便会意,使个眼色给信州示意他打开四面窗扇通风换气。思吉已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梁珩身边的黄门都要清理一遍,此时无人可用,信州自然而然回到了他身边。
内寝是灵帝常年卧病的所在,外殿设了筵席,众人入座。
段博腴代天子将川南军与始兴军褒扬一番。这时候众人才知道,原来裴徽也是段博腴的门生,尽管追随的时间不长,言笑晏晏,颇有丞相之风。
羊悉道:“总算是有惊无险,拿下了阉党祸害。”
许椽则说:“宦官之权柄,本就来自帝王。乃是灵帝无所作为,放任坐大招致祸患。陛下有心肃清毒瘤,如何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