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手上一顿。
“我心想你不是讨厌那个姓仇的,特意来帮你挡一挡。”
“你挡了吗?”梁珩问。
段延陵一笑:“我若是在你殿外阻拦,少不得要被那姓仇的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想进也就进来了。闭门谢客也是一门学问,陛下,有时可以迂回一些。”
他取下床帐两边的金钩,重重帷幔滑落,又将梁珩推倒,翻身压上去,一边挑开束腰的垂带,一边漫不经心道:“让他知道陛下此时不方便见人,不就自己走了?”
“什么意思?”
梁珩定定注视着表哥。
段延陵解了他的外衫,伸手一扬,衣衫穿过帐幔落在地面,柔柔软软像一团暧昧的浮云。
“没关系,仇致远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行。”
梁珩顿时明白了,这混账东西一直知道仇致远的癖好!他要挣脱,被段延陵逮住手腕按进软被。
“信不信我抽你?”
“我帮你啊,”段延陵哈哈直笑,在梁珩颈窝里蹭蹭,“除了哥哥还有谁真心帮你。”
梁珩简直不耐烦,掀了人就要起来,段延陵道:“你还记得即位前,我来找你的那次?”
即位以前?那就是先帝新丧的时日,梁珩每天忙得要死,见得各类人物,太常卿、宗正卿、礼官大夫、陵园丞,数不胜数,根本不记得段延陵来过。
“虽然喝了点酒……”
好像有点印象了。还真有一次,段延陵不知上哪儿喝得酩酊大醉,到储宫来耍酒疯,非要见梁珩,口中胡言乱语说些有的没的,被梁珩差人捆起来运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