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如果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老老实实遵守规矩的性格,这么多年也不至于放任自流、不思进取了。
信州被小主子偷偷摸摸要求弄来一套黄门服饰时,受的惊吓不是一星半点。
“这不行!”信州第一次严词拒绝,“莫说您还在禁足,眼下外面水深火热,您何必去蹚浑水?”
梁珩道:“我的老师我能不管吗?”
心里的话则是,沈家全家都关在牢里,沈育也正引颈待戮!
信州道:“殿下要以身犯险,臣不能苟同!”
梁珩道:“我是殿下你是殿下?本殿命令你!”
信州最终屈服,领着改头换面的梁珩走出了储宫,假称殿下染病,去章仪宫找疾医。
二人混进宫去。皇帝睡在凤阙台,台高风大,能驱散药味,让他闻到新鲜的空气,不至于觉得自己成天泡在药罐子里。
帷幔将大殿分为内外两处,外间是寺人在熬药,仇致远搬了张红木案几,堆放卷册,并笔墨一对用以审阅文书。不是给皇帝用,是他自己审。
寺人把着摇柄,转动六角蒲扇,送来闷热的风。
仇致远看见信州,面无表情的模样令梁珩浑身一冷。
“常侍大人,属下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