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眼含威胁地看着高贵妃,可还没等她再说点什么,忽然便感觉自己肩膀一重。
一个毛绒绒的大脑袋从身后搭在了燕宁的肩膀上,随后,燕宁便感觉自己被身后的人桎梏住了。
“原来是这样……”身后那人喃喃着,声音微不可闻。他像是想清了什么难题似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原来……上一世你是这样摆脱高贵妃甚至杀了她取而代之的……”
“……什么?”燕宁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那声音太轻了,几乎是呓语。
身后的人没有理会她的疑问,而是用一只手按住了她,另一只手越过她去取高贵妃手里的信封。
燕宁来不及阻止,高贵妃根本没有拒绝的意思,轻飘飘地松了手,于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一沓信封,晃了晃。
“燕宁。”牧轻鸿的声音从她肩膀上传来,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脖颈,“你看清楚了,这信给不给我,可不是她说了算的。”
那双手随即在她面前,一点点拆开了信封。
燕宁被他圈在怀里,男人宽厚的腰肩完全盖住了她,那温热甚至有些滚烫的体温时时刻刻彰显着存在感。
因为动作的缘故,他倒是放松了些,但燕宁还是挣脱不得。
燕宁的瞳孔不由自主地缩紧了,一瞬间仿佛被拉得很漫长,哪怕是最轻微的响动都能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哗——
那是久经年岁的脆弱的信纸在哗啦啦地响,燕宁甚至能在鼻尖闻到一点墨香。
她反而冷静了下来,扣着牧轻鸿的手臂,道:“牧轻鸿,真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身后的男人沉默着,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
“——哪怕,它会毁了你的一生……你也要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