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立刻如受了惊吓的兔子,眼睛周围一圈说红就红:“六哥,多日不见,你怎么还如此讨厌我。”
宋弇脸色铁青。
谢止礿知道了,宋弇是梁祀帝最小的儿子,能叫他六哥的,只有梁祀帝的妹妹——和颂公主生的儿子杜以莲。
谢止礿直觉二人应该有什么过节,但现在也不敢多问,只能热情给玄清观众人引路。
杜以莲没走多久,便哎哟哎哟叫了起来。
谢止礿客气问道:“小侯爷,你是刚才崴到脚了吗?”
杜以莲可怜兮兮地点头,之后道:“也怪我,我自幼体弱。”
“体弱就给我滚回去,来这里干什么?怎么,当我这里是有人揉肩敲腿的公主府,还是没有规矩的玄清观?”宋弇冷声。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将后面跟着的五个玄清观弟子一起骂了进去。
其余几个弟子能到这里的,父亲也都在朝为官,品阶甚高,对待宋弇这本不受待见的皇子当然也不会忍气吞声,七嘴八舌地呛道:“你都未去过玄清观,怎么能说我们没有规矩?”
“正因体弱才要上天机观休养生息!”
“我们是受谢国师邀请,你让我们走,我们便走吗?”
“你们别吵了。”杜以莲吸了吸鼻子,“是我太弱,六哥辱骂我也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我六哥只是脾气不好,讲话急了点,没有恶意的。”
谢止礿看到宋弇半露出袖子的手心握了握,知道这人已经气极,赶紧打岔道:“我们不多说了,赶紧赶路吧。”
宋弇气得两袖如摇船,周身气压极低,似随时有雷会劈下来。
若谢止礿是个会来事的,问问玄清观近况,说说众人一路辛苦劳累等客套话,这一路就不会这么难挨,话语掌控权也不会落到玄清观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