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老大就开始敲诈勒索了呗,说要替我赎身的话,就弄五百两银子过来。接着刘智宁就像猪油蒙了心似的同意了。”
“不错,你这魅力无限。依我看,你当我府上的管家是屈尊,做神偶师能刻花半边脸,想来也不太适合。干脆去做个小倌,说不定还能攀上高枝。”宋弇嘲道。
“哪的话呀,哪里还有比懿王更高的高枝了。”薛蕴之抛了个媚眼,又抖了抖鸡皮疙瘩,“姓刘的太酸了,捏着我的手说什么,我使他想起了当时他爹还在的时光,还念叨着什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想来还是在怀念当时在园林偶遇的高姑娘。”
高姝言听罢呸了一口:“他哪是怀念我,他分明是怀念当时有人养着,能当甩手掌柜的米虫日子。”
这话四人倒是达成了一致,正点着头,就听牌桌那揭盅的声音响起,一阵长吁短叹地嘘声后,刘智宁输得连底裤都没了。
他这下身上是一个铜板都翻不出了,于是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扒了身上的外衣,一脚便被踹到赌坊外,只着了一身单薄亵衣在风中瑟瑟发抖。
高姝言有些奇怪道:“谢公子,你不是说这最后一幕是他自个儿选的么,怎么还是这么落魄的模样。”
谢止礿想了想,解释道:“其实人都是有气运的,气运听上去有些玄乎,但与人的心态不无关系。”
“若是一个人蒸蒸日上,即使偶然遇上困难,心里想的也是迟早会克服,自然容易做成事情。倘若一个人接连受到打击,那他理所当然地会觉得自己接下来会遇到不幸的事情。”
宋弇道:“你这解释太复杂,简而言之,就是倒霉惯了。”
“那不就是窝囊么。”高姝言的总结更为精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