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师,”高姝言轻笑一声,“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我并不想嫁人,与其似漂亮鸟雀被拘于铁笼,不如像只麻雀,天空辽阔任翱翔。”
高姝言自小便喜欢看些游记,又喜好钻研些被高远称为奇淫技巧的古怪东西。在其余闺阁少女还在深闺梦里人时,她便一心想着踏遍大梁的大好河山。
她道:“品行端正本就是基本做人原则,憨厚老实更是无聊无趣,我高姝言为何要嫁个除了品行端正,其余一无是处的人?”
谢止礿摇了摇头:“那你这主动引邪祟入体的事情也太过胡来,你若再拖一阵,就真要酿成大祸。”
宋弇一直一言未发,听到此处便道:“听你这语气,似乎与刘智宁早已认识。”
提到这个高姝言便气不打一处来:“之前在园林不小心碰见了他,自那后就天天给我写那狗屁不通的酸诗,害我都不敢再出门走动。”
薛蕴之恍然大悟:“原来那句‘姝言展舒颜,清荷映清和’是刘智宁写给你的。”
宋弇并不关心她与刘智宁之间的事情,只是问道:“那你白日里做那副样子是干什么,不想与刘智宁成婚,想来碰瓷本王?”
谈到这,高姝言便看向谢止礿:“我以为你才是懿王,因为听说懿王是由谢国师抚养长大的。”然后她又露出难以形容的神色望向宋弇:“我却没想到,你才是懿王。你们修道的,身上杀戮气会这么重?”
“你还挺有慧根,杀戮气息都看得出。”谢止礿看向宋弇,赶紧撇清关系道,“她可不是在夸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