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思棣不好,他说他想做妃子,戴绢花。”
“是吗?”朱文眯起眼睛,一步一步走向朱思棣。
谢止礿眯起眼睛看朱思棣,只见他手一直搓着裤腿,小脸绷得紧紧的。他眼睛一直看着朱文,脚却步步倒退,直到贴于窗框,便再也无路可退。
朱文阴沉黑暗的脸贴在窗外,不要说思棣,就连谢止礿都觉得阴森恐怖,且充满了压迫与窒息感。
许是因谢止礿现在是只猫,他第一次体会到在面对庞然大物时,会从内心油然而生的恐惧。
“阿爹……”朱思棣颤抖着叫道。
紧接着,朱文便拦腰抄起朱思棣,将他往房间里扔。
谢止礿本能地又躲回床底下,就看见一根藤条垂下,然后“啪、啪”几下,朱思棣鬼哭狼嚎起来。
“你是男孩,戴什么绢花,戴什么绢花。”朱文边骂边打。
“阿爹,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戴绢花,也不玩布娃娃了。”
朱文却像未听到似的,又继续抽着朱思棣。
谢止礿看不下去,从床底冲出,狠狠咬了朱文右手一口。朱文吃痛扔开藤条,又对着谢止礿狠狠一踹。
“老爷!不要打了!你要打就先打死我吧!”朱夫人冲了进来,满脸涕泪地护住朱思棣。
母子俩哭作一团。
“慈母多败儿!我看见你就晦气!”朱文狠狠啐了一口,然后便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走了。
朱思棣将谢止礿变作的小猫抱起来,轻轻吹了口气,眼泪汪汪道:“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