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道:“交与不交皆在我一念之间。一切看你表现。”
话点到为止,谢止礿抱着魂瓶彻底瘫坐在马车上:“不走了,不走了。你赶我我也不走了。”
说着宋弇便一摊手,右手晃了晃。
替马武做法事得来的一两银子就这么被放于宋弇手上。
宋弇冷笑,朝着马夫道:“启程。”
益州多山,路十分不好走。沈莘怕马夫给他们带偏了,于是也一起跟了过来。他背对着轿帘坐于前方的木板上,时不时的与谢止礿他们讲话。
不过也是谢止礿一直在回话,宋弇并不参与。
沈莘坐在前方,正絮叨些蜀郡的风土人情,美食美酒,就听轿帘后面传来声响。
谢止礿大约是坐累了,叹了口气道:“宋弇,我有些困,你肩膀借我靠靠。”
“旁边的窗框,靠去吧。”
“……沈公子,劳烦给我拿个靠枕。”
沈莘掀开轿帘,就见宋弇一脸嫌弃地与谢止礿隔着大半距离坐着。
偌大的轿子,一人坐最东边,一人坐最西边。
沈莘也捉摸不透这俩人什么关系。
说是道侣,倒也不像。住两间卧房,言行举止也不见什么亲密。
要说王爷是那个穷追猛打的,但他平时又是冷言冷语多。
要说谢公子是那个拒绝好意的,但他平时又好似很依赖王爷。
大概达官贵人都喜欢这种路数吧,叫什么,别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