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某人比他更早。
谢止礿硬着头皮道:“早。”
宋弇:“呵。”
沈莘站在墙边,正打着盹,就见谢止礿翻着墙到了正门,于是迷迷糊糊道:“王妃……噢,谢公子,你怎的不走大门,马车都给你们备好了。”
说完还殷勤地撩开轿帘,拍了拍门框道:“本来还说要多留你们几天,但王爷昨日说你急着要走,这不天还没亮,就让轿夫在门口等着了。”
谢止礿咽了口唾沫,问宋弇:“你要去哪儿?”
宋弇瞥他一眼:“你要去哪儿?”
“青城山,不顺路吧?咱们就此——”
“蜀郡,巧了,近得很。”
谢止礿也不知这青城山离蜀郡到底近不近,只是傻傻问道:“你去蜀郡干嘛?”
宋弇:“我本就是益州的封王,去往我的府邸很奇怪吗?”
“噢,也是。”谢止礿摆好告别姿势,“那咱们青山不改——”
“谢止礿,”宋弇将谢止礿提溜到马车上,“你还记得我与你说的第一句话么。”
谢止礿认命,放弃抵抗。
就见宋弇也跟着坐进来,凛冽的气息冻了他一身。
宋弇道:“我说过了,我奉了当今圣上的命,特来将你捉拿归案。”
“你真要大义灭亲啊?!”
“我与你什么关系,既不是道侣也不是师兄弟,萍水相逢,何来的亲。”
谢止礿巴巴地看着他,气势更弱:“在我把师父的魂魄收集完前,你还是不要把我交给皇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