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赢了,快乐地就着小馄饨和酱菜下酒,再遛进卧室看唐粒,正想偷偷捏她的脸,扑通倒地。怪只怪他做完胃穿孔手术后,酒量日薄西山。
唐粒醒来时,地毯上蜷着一个男人,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她瞠目结舌,这俩打架两败俱伤了吗?再一闻,酒气熏天,噢,今天两人没武斗,来文的。
饭桌上一碟酱菜,两只碗,两瓶酒。唐粒把碗筷洗了,下碗鸡汤粉丝吃。周忆南醒了:“秦岭呢?”
唐粒冲卧室努努嘴,周忆南笑道:“算他惨胜。”
唐粒奇道:“你俩都说什么了?”
周忆南前前后后说了,唐粒拍腿笑:“我的天,他为你下厨!”
周忆南说:“其实还能喝点,让着他算了。别的事我可都不让。”
两个男人不需要某人斡旋,就能协调彼此的关系,唐粒很高兴:“幸亏你大度。”
周忆南可没以为自己大度,他不和秦岭置气,可能是因为他是如愿以偿的那个,姿态高。
无论秦岭如何胡来,秦远山都觉得儿子很乖,唐粒以前不理解,现在深有体会,嗔笑道:“有一说一,他挺可爱的,还比以前懂事了。我没法真跟他生气,被他惹恼了也算了。”
周忆南说:“有一说一,秦岭有个一等一的优点,他脾气好。”
秦岭苏醒时,刚好听到这句话,很是震惊:“在说我?”
周忆南目视秦岭摇摇晃晃从卧室里走出来,撇开情敌这层关系,他客观承认这小子有着特殊的人格魅力,他天真烂漫,很难让人讨厌,又很容易戳中别人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当然,这建立在自己是唐粒爱人的前提下,假如秦岭霸着唐粒不放,就是另一套评判了。虽然他不在乎当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