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忆南笑答:“是蜜糖的糖。”
唐粒眉眼弯起,亲亲他胳膊上的伤疤,她刚才就看到了。周忆南身上冷冽清净,是沐浴露的香气,她笑道:“我14岁时,老陈接到一个活儿,要去东北。太冷了,报酬又少,别人都不愿意去,他就喊上老张和老王,再带上我去了。我们去了长春,还去了长白山,后来看到你,就想起大雪里的松枝。你身上的香气很像那年在山上闻到的,你去过长白山吗?”
周忆南说:“去过,以后和你一起去。”
中场休息,两人抱着絮絮说话。唐粒口渴,周忆南去给她拿水,唐粒支起手肘看他。她神乎其技地和19岁时迷恋的男人在一起了,还一发不可收拾,比梦还好。
周忆南拿来温水,唐粒就着他的手喝了,懒懒地又躺着,头发凌乱,眉眼潋滟,周忆南把杯子放去另一边床头柜,站在床头扣住她脚踝,把她拖到身前,他能感觉到唐粒喜欢他强势。
唐粒双腿缠上周忆南的腰,周忆南堵住她的嘴唇厮磨,吻得粗暴。唐粒的脸伏在他肩膀上喘气,狂风暴雨,大开大合,她很喜欢。
两人视线交缠,再吻,再来,没个尽头似的互相需索。天快亮了,唐粒讨饶休战,被周忆南抱去浴室。
浴室灯光明亮,唐粒才看清把周忆南后背抓得全是红痕,刚开始太疼了,后来却那么好。
再细看,周忆南身上的伤疤纵横交错,惨烈坚硬,唐粒之前摸到时,还以为是男人皮肤粗糙,她的眼泪掉下来。都是哪些王八蛋干的,是给沈庭璋干脏活留下的吗?她亲着周忆南背上最大的一处伤发誓:“等我找到沈庭璋的替代者就赶走他。”
那处伤疤是少年时母亲被辱,去救母亲被人打的。周忆南沉默地亲唐粒,又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