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后天亮了,周忆南轻轻拨弄唐粒的头发,为她吹干,再把她抱回床上,相约睡到中午。
缱绻一夜,周忆南有点累,把战场打扫干净,躺到唐粒身旁。唐粒脸转向他,亲吻唇角,下巴,喉结,从白天到黑夜,这一天比所有关于他的梦都有细节,有温度,也有力度,她呢喃道:“阿珩,好喜欢你。”
唐粒醒来时,周忆南不在床上了。她起床去看,周忆南在刮胡须,她问午饭如何解决,周忆南说订了菜。
唐粒拉开冰箱,只有水。秦远山的休息室至少还有速冻食品,周忆南家也太不像家了,连灶台都簇新得没用过,她心头酸楚。
夜里太激烈,淋浴时唐粒就看到身上点点红色,这会儿洗脸时,才发觉颈侧一大块淤青,连齿痕都清晰可辨。还好天冷能戴围巾,她寻思去公司得先回趟休息室,她有件高领毛衣。
周忆南订的菜到了,唐粒才晓得不是外卖,他想自己做。但常年不开火,米面没有,围裙也没有,周忆南套件毛衣开始洗菜,唐粒扒拉他的领口看,喉结底下有好几个红印,还有牙印,咬得很深,他又得系领带了。
上午没去上班,下午得加班加点,周忆南做了两个快手菜,一个青椒肉丝,一个小青菜,再来个番茄蛋汤。唐粒浑身酸痛,还累着,倚着门欣赏着他干家务,唯一的贡献是把他买的馒头蒸上。
小青菜炒一分钟就软了,软糯香甜,青椒肉丝很下饭。唐粒吃掉了一整只馒头,夸周忆南做饭好吃,周忆南说他只会几个家常菜,中学时学着做的,入得了口而已,让她晚上再吃好点。
唐粒托腮看他:“我不讲究吃,但你做的很好吃。”
周忆南被久违的幸福感包围,给她舀汤:“有空我就做。”
唐粒和他额头抵着额头,腻了一会儿,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周忆南把厨房整理干净了,垃圾袋扎好丢到门外,然后去拿出门穿的行头,唤道:“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