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会对尸王气息有所感应,除非尸王召唤,否则都会无意识地避让开来,两人一路上没见过多少感染者同胞。
感染者不需要休息,但对太阳有着本能的抵触。虽说不至于会损伤到身体,但如此强烈的光照还是能避则避,两人决定在岩洞里暂时休息。
经过几天相处,阮惊灼能从吴卿无规律的吼声中大致判断吴卿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吴卿只能听懂简短的词语,句子一长他就不行了,阮惊灼想要和他说话特别费劲。正好为了躲避阳光,多了很多空余时间,阮惊灼起了教吴卿说话的兴致。
他一本正经地在吴卿手上写下“你爸爸”三个字,严肃道:“这是我的名字,你要记住。”
吴卿似懂非懂,阮惊灼又一笔一划慢慢写着,最后一横画完,阮惊灼道:“这是你的名字。”
吴卿看着手上的“龟儿子”,总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吴卿还是认真记下了笔画,在阮惊灼手上展示学习成果,“龟儿子”三个字跃然掌间。
阮惊灼:“……”你骂谁?
阮惊灼不是能耐下心来正常教学的人,拿着小木棍在沙地里随意地写几句日常用语,读了一遍,就算是教完了。
偏偏吴卿还真就一听就会了,他牵动铁丝锯木头的破嗓音,一字一字从嘴里蹦出来。平缓带着咝咝电流的声音莫名有一些催眠,阮惊灼听着听着就有些困了。
这些天总是为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奔波,他都差点忘了还有睡觉这回事,困意突然涌上来,阮惊灼慢慢合上了眼睛。
吴卿念着念着,耳边传来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他转过头,看到阮惊灼靠在石壁上,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