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要我做什么?”阮惊灼语气淡淡,仿佛在讨论今晚要吃什么,“帮你们继续猎杀感染者,还是被关进研究所切片。”
“人类真的会接受我?”
左向笛像是早就预料到阮惊灼会这么说,他摇摇头,语气真挚:“你是人类的英雄,不论是人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只要你还是你,窟窿的大门永远会为你敞开。你是不一样的,阮惊灼,当你的存在被更多人知道,那会是多么震撼人心的消息。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只是想寻找夹缝生存的机会。你能理解的吧?”
“是吗?”阮惊灼意有所指地扫了眼藏在左向笛袖口的微型摄像头,“但是我对不经他人同意就擅自偷拍别人的人没有信任感。”
左向笛一顿,虽然阮惊灼只说了短短一句话,但他知道自己没可能说服阮惊灼了。
“我会回去的,不过是我自己回去。”话不投机半句多,阮惊灼不再停留,拽着吴卿跳上窗户一跃而下,话语夹着风声穿进左向笛耳朵。
等人彻底没了身影,左向笛才满头冷汗地坐了下来,他一边调整呼吸舒缓身体的疼痛,一边询问空乡:“放进去了吗?”
空乡冷着脸点了点头:“他逃不掉的。”
晨光熹微,天与地交汇处,太阳探出了一个角,驱散大部分黑暗。
吴卿跑在前头,也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环境越来越陌生,确认周围没有碍事的活物后,吴卿停了下来,转过身一脸要算总账的臭表情。
阮惊灼也跟着刹车,莫名其妙地看着吴卿。吴卿被他理直气壮,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错误的姿态气疯了,他红着眼睛凶狠地嗷嗷叫,对着自己的身体比划了半天。
他本就不着片缕,经过枪药炮火的洗礼下,吴卿现在活成了一个真正的野人。阮惊灼没心没肺的一时也没感觉哪里不对,吴卿这一比划阮惊灼猛然反应过来,误以为吴卿在控诉自己没有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