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自己看看书,大多是看看专业相关的东西,再有他爸留下来的那些书,拿词典一字一句地翻译。他跟着教材一点点地自学着德语,也看看他妈专业相关的东西,想多多少少能了解一点与他们相关的事情。
睡前,杜沛洗漱完毕,总会趴在楼梯口磨一阵,问他要不要帮忙打字,问他饿不饿。池文远就连笑带骂地不让他进来,然后两人坐在楼梯上耳鬓厮磨一会儿,有时让他赶紧滚蛋,有时就让他进来,睡到他床铺上,池文远就坐在他旁边“啪啪啪”地打字。
等到满月的时候,杜沛洗好后就顺理成章大摇大摆地走上阁楼,他打开了那盏小灯,池文远走到哪他就哈着腰跟到哪儿,又抓又搂的,像抓一只灯下的飞蛾。池文远这么逗了他一会儿,就给他抓住了,被抱了个满怀,“哈哈”大笑着反抱住杜沛,说:“这回想怎么来啊?”
“都听你的。”杜沛说。
“听我的啊……”池文远说:“那你就躺平了,我们什么都不做,吸完血完事。”
“呃……”杜沛愣了下,又非常勉强地说:“那也行吧……”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躺着去啊。”
“哦……”杜沛松了手,有些沮丧地躺了下去,又猜想池文远也是逗他玩呢,不会让他等了一整个月之后真的就这么敷衍。
但池文远真的就压在他身上,在他脖子上咬了下来。
别处没有任何接触,仅仅是被咬住了,杜沛就觉浑身发热,呼吸急促起来,阴茎也缓缓仰起头。
池文远轻轻吸吮了一小会儿,拔出两颗被血染红的尖牙,说:“你也真够厉害的了,这样都能有感觉?”
“嗯。”杜沛说:“这是你的方式。”
池文远不断地舔弄和吸吮着他脖子上的那两个血洞,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这孩子他爸,想到后来他们关系出现裂痕的时候,池文远无论怎么做,似乎都很难和他的心意。若是只吸血而不做别的,他会觉得他喜欢的只有他的血,若是迎合着他的喜好做了,他又觉得他在演,一切都是在演,除了吸血没有任何一件事是真情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