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孙大晚了一步,来人已经快马加鞭飞驰而去,牛车如何能赶得上。

丁老伯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欲回家询问。

陈施施正在打发撒泼的王婆子,手里烙饼的动作也没停,漫不经心地说:“你不安好心想抢占他人的军功,被郡守大人识破,还好意思来这里耍横,哼,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罢了。”

“你少胡说八道,我明明有令牌,怎么会被识破,肯定是······”

陈施施挑眉:“令牌?”

“我······我”,王婆子捂着嘴支支吾吾起来,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又想着事到如今还是救儿子要紧,就干脆一股脑地全撂了。

“那天我捡到一枚玉牌,老王说亲家鉴定是军符,然后才去的郡衙。”

陈施施手上顿了顿,凝眉:“那玉牌呢?”

王婆子摊手:“被收走了,还让拿一千贯去赎人,我不管这事都是你们闹的,这钱你们必须出!”

陈施施差点给气笑了,这逻辑比土匪还强盗。

邹寡妇在旁听着,也知天底下没这个礼,开口说了句:“王大婶子,你自己要贪冒军功,关人家丁寻什么的事?”

陈施施已经不打算搭理这婆子了,尝了一个刚出锅的韭菜饼,还行,原料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连崽崽都叹了句,哎呀真香,配着这香味转手去商城兑换了一盒脱骨鸡爪。

小的们也被香气勾引过来,围在灶台前问要不要添柴。

她将饼分了,还让小囡囡给她娘带了一个。

邹寡妇收到饼喜上眉梢地道谢。

王婆子自是被香气勾得嘴馋的,咽了口水,回骂道:“你一个外乡人,现在躲人家屋檐下吃香喝辣,你当然不愁了,等着吧,有你好日子过。”

邹寡妇觉得手里的饼不香了,回头悄悄地抹泪,丁家是好人家,但谁愿意寄人篱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