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声嘈杂而烦闷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
“走吧, 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金翅鸟被一对姐弟俩买走,虞煜也觉得看累了,拉住谢愁飞递来的手掌,起身与他并肩。
走了几步,他想起什么,余光瞟过不远处手里捧满了东西的五六个下人,侧过脸对谢愁飞低声说:“不要再为我买东西了,今晚已经够了。”
“你说什么?”
虞煜又说了好几次,谢愁飞都一副因周围太吵而没听见的样子,直到虞煜扯过他衣领,附在耳边说,谢愁飞才“恍然大悟”。
他遗憾地放弃了让人去买糖画的念头。
改天直接把人请到府上吧。谢愁飞微笑着心想。
“也不要遣人去打扰人家。”虞煜一眼就看穿了谢愁飞打的什么念头,补充道,“时间与地点发生了变化,前提不同,体验的心情也就不一样了。”
谢愁飞轻轻叹了口气:“知道啦,知道啦。”拖长的笑音里带着亲昵的撒娇。
感觉是谢愁飞绝对不可能拥有的反应,若是让熟知王爷性格的人看到这一幕,足够惊爆一地眼球。
实际上,面对虞煜时,他的语气却那么自然而然,放在他身上一点也没有违和感。
他们随着人群走走停停,在放花灯的柳堤河畔停下脚步。
深蓝色的夜空宛如最昂贵的织锦细细密密缝就,天空万里无云,清凌凌的月光洒在游人们肩头,侧脸,披上一层朦胧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