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那一切之种种,仅是想想都令她作呕。

阮母的声音瞬间拔高,“你什么意思?!你认真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阮糖说:“我没这么说。只是你们的一应人情往来,都和我没关系了,我不会去。逢年过节我会找快递给你们送节礼。”

“好!好!我把你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那边骂起来。

阮糖坐上了月窗。

这一通电话,成功驱散了阮糖的忐忑与心底轻微的后悔。

假如,在她和他们之间,一定要有人难过,为什么那个人一定要是她而不是他们呢?

和阮母的通话结束后,她的地底阮人杰也打了一个电话来。

阮人杰在人前的形象是谦谦有礼的,同阮玉关系也好,新闻中炒作过许多次他们的神仙姐弟情。

但对阮糖,他一贯是冷淡的,声音中暗含压迫。

他说:“你不该这么对妈说话,她是好意。”潜台词,是阮糖不知好歹。

阮糖顿时笑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做人总该要讲良心,你结了婚,就不可以不要父母亲人了?以后你要有什么事,也别来找我们!”

“好啊。”难得的,阮糖觉得这是一个好提议。

对方似乎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很快便恼羞成怒地挂断电话。

谢如琢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好像是工作上的事。他工作起来是很好看的,俊美的面庞有一种认真的帅气,显得很冷静很禁欲,与同她在一起时形成强烈的反差。

她穿着秋天的睡衣走到他身后,整个人伏在他背上,脑袋搁他颈窝,轻薄他道:“谢如琢,你好香啊。”

那边似乎有人听到了她的声音,警惕道:“我听到了,你那边有女人的声音,怎么回事?”

很快,那嗓音激动起来,似乎在喊,“大新闻,谢如琢身边竟然有女人!!!”

阮糖便凑手机旁边,软软地问:“以前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