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随便应付了几句。
等谢如琢的东西都整理好,他们决定在家歇一晚,第二天动身去岛上。
是夜,天阶月色凉如水。
阮糖同谢如琢运动一番后,她趴在他胸膛上,突然问:“今天下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刻薄……”
问完,她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傻。
她是知道谢如琢的。
“他们让你不高兴,我很乐意用合法手段让他们也不高兴。”
“可是……”
想起自己在气头上说的那句“我不是你家的人了”,阮糖心里到底不安。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情绪低落道:“我第一次说这么伤人的话。”
也许他们不一定受伤,可是……
谢如琢没说话。
他知道,她并不想要一个答案。
他并不能帮她坐任何决定,因为那是她的事,只能她去决定。假如人生是一场修行,那么,这就是她必须要独自经历的劫难。
他只能做他想做的事。
他们又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出来后,他坐在庭院的长椅上打电话,阮糖在卧房中吹头发。她同他,仅隔了一扇月窗。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嗡”的,热风习习吹入发间,萧瑟的秋天仿佛都变暖。
手机铃声响起时,来电显示是阮玉。
她皱眉,犹豫片刻,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