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的声音很好听,是年轻女孩子的甜美优雅。
“姐,你真和谢如琢结婚了?”
“嗯。”
“你们怎么……你什么时候开始谈的?都没听你提过。”
“……”
“我们姐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小时候的事,大家年纪都小,不懂事,你不会还放在心上吧?”
阮糖低垂了眼睑,看着自己的毛绒拖鞋上的小白兔,眼眶有些酸,但依然没说话。
“今天你说这些话,爸妈都挺难过的。他们心里一直对你有愧,当初你走丢,妈一直怪自己,成天说,要是那天在游乐园她给你买毛绒玩具,牵着你的手就好了。他们都一直希望你过得好的,外面那些人总说你,他们心里也不好受,总觉得你是他们的责任。”
“你别怪他们。”
从前,但凡有人这么说,阮糖总会心软。
亲情、关系之类的字眼总会牵绊她,让她恍惚,让她迷惑,让她妥协。
可是,她不是一个傻子。
她知道重要的不是听人说了什么,而是看人做了什么。
但,阮糖懒得辩驳说他们对她有多坏、哪里对她造成了不适。她只知道,不论她说什么,他们总是自说自话,并不会愿意听,也不会愿意懂得。
正如鲁迅先生说过的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淡淡的,“哦。”
手机那边很快换了人,变成了阮母。
“你结了婚,总要带人回家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