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纤细的手往下,指尖如冰凉的蛇尾划过她脖颈,挑开她衣衫触碰到她胸口那道结痂。
“快点好起来吧,”他漆黑的瞳子藏在垂落的墨发后,盯着她的眼睛,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我马上就要忍不住了,快点,快点让我杀了你吧。”
“啪”的一声,是裴观烛的手被打开。
夏蒹喘着粗气手脚发软支撑着身子坐起来,捂住凌乱的衣衫往后退,直到后背磕上桌子她才停下。
裴观烛看着她,并没有向前。
她像是他幼时见过的,那只被同窗用石头砸烂了脚的花猫。
也是这样,看到他过来,就躲在墙沿下,睁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浑身毛都炸了起来。
他当时觉得那只花猫好可怜。
腿受伤了,那么小,神情那么恐惧,跟他一样,也是这样恐惧人,也是这样,看到人就会惶恐,因为不知道人要做什么,因为不知道人每一句话背后都藏着什么样的情绪,他看不明白,这只花猫跟他一样,他们是同类。
但是,他明明不是人,为何那只花猫也会怕他呢?
哪怕是他把同窗的手指砍下来,给花猫看,它也在怕他。
“你为何,会是这样的表情呢?”
夏蒹浑身发颤抬起头。
少年还是方才的姿势,没有上前,那双漆黑的眼睛神情有些发空的看着她。
“到底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