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叔叔乐观的有些过头了。
不能用魔药快速愈合的伤口,缝线恐怕也不行。蛇毒的成分可能回对创口造成伤害,使得凝血功能紊乱,自我修复能力减缓。我借助自己的经验随便说了一大堆,大部分话是没什么参考性的,但是看到韦斯莱家的哥哥们震惊之余又有点钦佩的目光,我又想说了。
弗雷德诚恳地望着我说:“说这么多,你不累吗?”
“是有点累。”被他这么一提醒,我觉得嗓子有点哑了。茶室的牌子挂得歪歪扭扭,上面用粉笔写着今天的供应。我点了最便宜的奶茶,看到“食物”栏里出现了一个我非常喜欢的东西。
“是法式吐司唉!”我指着上面说,“再要一个那个。”
“加什么?”店内的家养小精灵一边准备着比尔要的白兰地咖啡一边问。
“嗯?”
“里面的馅料。”
“哦……花生酱和炼乳。”
“一大早你就喝白兰地吗?”乔治帮忙把我们点的东西都端到桌上。比尔耸耸肩:“谁让这儿有呢?开玩笑的,这是为了预防感冒。”说完,他举起白瓷咖啡杯,灌下一大口。弗雷德端着我的茶和法式吐司过来了:“我没在板子上看到任何和法国有关的东西,你是怎么把它点出来的?”
“上面写着painperdu。”我重新指给他看,“拜托,你是英国人,不要用frenchtoast的说法。”
弗雷德挑起一边眉毛。乔治和比尔把头埋在桌子上,肩膀颤抖得厉害。我把夹着厚厚的甜花生酱西多士郑重其事地切开,用叉子叉一个小角,“弗雷德,要尝尝吗?”
弗雷德端坐在原位,眼睛缓缓向我转过来,“……吃!”
我把叉子柄转过去递给他。
三个人看上去都有点失望。乔治和比尔也各分到一角,它的蛋奶皮炸得有点焦,又因为是油炸的,没有用黄油煎出来的那么好吃。英国人的强大之处就是,就算是法式的东西,也能想方设法给你做得不好吃。
“明明是吐司,为什么叫pain呢。”弗雷德深沉地望着牌子。
我一边吃一边说,“法语里的面包就是pain。”
“面包让人痛苦吗?”
我放下餐刀,喝了一口热茶,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不太清楚。总觉得以痛苦为食的人,活着就很痛苦。啊!”
比尔和乔治被我突然的叫喊吓到了。我一锤手心,“你们说,为什么以死亡为食的人,就是在追求永生,以痛苦为食的人,却是在追求痛苦呢?”
还没等韦斯莱家的兄弟们思考好这个问题,一个人突然揪住了我的病号服领子。
“没有!那样的人了!”
弗雷德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臂,把他推到一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