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却是不管这些,洗漱过后,一头倒下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日早上陆乘风夫妇过来请安,要陪着她吃早饭。
这次陆乘风穿了儒生衣巾,风度翩翩,在沈梦昔面前,上身微微前倾,恭敬地目光半垂,许霁云则侍立一旁,手拿一双筷子,要给她布菜。
沈梦昔挥挥手,“什么时候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了,都坐下吃饭!”
两人又推辞几句,才坐下吃饭。
饭后沈梦昔提出检查陆乘风的脚伤,陆乘风这才想起,昨日师母似乎提过要给他治伤,只不知道这一年时间,师母医术如何。
他慢慢掀起衣服下摆,拱手对着沈梦昔,“劳烦师母辛苦!”
“把裤脚提起来!”
陆乘风顿时脸色胀红,忸怩着不肯露出脚腕。
“啧,我是你师母,又不是外人,再者医者父母心,你怎么如此狷介!”沈梦昔皱眉,对许霁云说:“你,把他裤子卷上去!”
许霁云看了一眼陆乘风,咬了一下嘴唇,慢慢卷起陆乘风的裤子,说实话,成亲三月,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夫君的伤腿。
单看外形,两条腿并无伤痕,但沈梦昔知道,他的脚筋已经被震断。
她伸手在陆乘风的脚腕捏了几下,一年时间了,断裂的筋脉已经贴在踝骨上,又和肌肉长到了一起,需要手术将筋脉剥离再续接。
陆乘风一头大汗,不是疼的,是紧张的。
——师父要是知道师母摸了他的腿,会不会直接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