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有种罪恶感。
他找了套干净里衣给顾渺,边穿边低声道:“阿渺,你多大了?”
“阿渺?”顾渺一下子清醒了,迷茫地瞧着他,“你以前明明喜欢喊我三水。”
“……”迟鹤亭别过头去,“我说了我不记得你了。”
“二十又二。”顾渺也不气恼,张望两眼,“刚被你摘下来的银蝶坠子呢?”
“挂架子上了。那东西对你很重要?”
“嗯。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迟鹤亭手指一颤,把一个活结给抽死了。他缓缓抬头看向顾渺,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顾渺什么也没说,只是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有几分期待地等着回应。
迟鹤亭耳朵腾地热起来,努力克制住自己想把人按在床上亲回去的冲动,默默地把银蝶坠子取来给他挂上,然后将人塞进了被窝里,准备替他擦干头发。
顾美人却不老实了,扭着腰想转过来。
“别动,不擦干会受凉的。”
“阿迟,你在地牢里说要用一等药人。”顾渺转不过来,只能斜着眼瞧他,有意将嗓音压得低哑诱人,食指轻轻挑开衣襟,暧昧道,“想怎么个用法?”
迟某人彻底麻了。
顾渺在色/诱自己这件事上能无师自通是吗???
他板着脸,用力绞着湿漉漉的长发,眼观鼻鼻观心,道:“如今我的记忆出了些差错,可以说是记得你,也可以说是不记得。但我保证不会伤你,也不会拿你试药,之后会找个机会把你送出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