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几秒钟,浴室里多了一个人,一个轻而易举能将他这个定期锻炼的人抱起的高大男人。
这个地方的床足够柔软和坚固,可以支撑任何特殊用法,其中必定包括一个被丢上床的人。
兰瑟被摔进柔软大床的时候脑袋还在空白。
他的颈窝紧接着埋进一颗脑袋,伴随着粗重的气息和压抑的声音:“你不应该说这样的话,这会伤别人的心。”
兰瑟回过神来,他不否认自己在老师那里学到了一些,论牙尖嘴利除了外交系无人能和指挥对打:“抱歉,我分不清与否认男朋友性吸引力相比,哪种更伤人心,哦,不对,这是为了守贞,的确,您说的对,珍贵的东西当然要给予值得的人。”
他的阴阳怪气显然给了对方重重的一击,让对方的身体都愈发沉重了。
“你还小…我得尊重你…”萨弥尔紧接着才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低声解释道,“没有别的…值得的人…”
兰瑟一怔,他并不是会被几句话说动的人,但感受到对方不作伪的情绪之后,他似乎平静下来:“我已经成年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如果仅仅是想要精神支撑的话,其实您大可以…不必保持情侣关系的,或许…”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萨弥尔已经无法忍耐,他抬起脸,盯住兰瑟的眼睛。
他想起在那个夜晚,对方说过的话,这种回忆让他更觉得委屈。
“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对于你来说这一切都是可以舍弃的吗?”
“没错。”
兰瑟也望着他,这时候比起愤怒,他脸上的神情更接近一种平静的悲哀,倾吐反而让他觉得轻松:“不舍弃又能怎么样?您可能比别人好,比齐塔拿玻斯好,比蒂曼尼公主强,可是这一切最终都不属于我,我甚至还比他们的情人更可怜,可怜到只剩下精神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