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体健全且不必负任何责任的男人为什么非要忍耐,不论是压根不喜欢男人还是有别的心理障碍,兰瑟都不打算自取其辱下去了。
“我并不是那种被甩掉就可以潇洒走掉的人,我已经被别人驱赶过很多次,我也不想自取其辱,但如果仅仅是出于不想让喜欢的宠物离开的想法,请不要这样草率地说出爱之类的话。”
看见他的神情,萨弥尔已经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彻底明白那些偶然的娇气,索要的情话甚至是现在的矛盾是为什么,这让他感受到另一种无言的痛苦。
这段地位不平等的关系,带给他的绝大多数都是幸福感,可是对于一直付出的恋人来说,一开始是幸福的主动的给予,后来呢?
是想要更多的安全感却不会被满足,无法进一步地得知更多因为没有资格。
他放肆地享受温柔乡,而恋人却惴惴地想着什么时候会被舍弃。
萨弥尔想起自己了解过的所有过往,他意识到比起对方对待猫的温柔细致,甚至暗地里为猫谋划未来,自己根本就是只想着而什么都没有做的既得利益者。
不论多么不想接受,他都清楚的知道,在这段关系中,自己才是那个根本戒断不了的人,因为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完全的受益者。
一个没有付出过任何实际行动,甚至一度以最大恶意揣测对方、欺瞒对方的人。
他想给对方一个坚实的保证,但他必须是彻底的无神论者,哪怕向谁起誓都毫无意义。
但是有一种誓言,是不必神明做证人的。
他想起来,就要急忙起身,去解自己的领子。
这副模样让兰瑟感到心酸,一切摊牌,他已经不觉得肉体交缠可以改变什么了,他声音低低的:“您知道,即便永远也遇不见爱情,人也不会将它认错,我们没有必要…”
他不再说话,因为对方从领口里取出来一样东西。
一枚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