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装傻充愣的态度彻底耗尽了江淮清所剩无几的耐心。
他不再试图跟她进行这种无意义的绕圈子,直接下达了命令,语气冷硬,不容置疑。
“休息一天。明天开始做康复训练。”
几乎是立刻,她就收起了那副故作茫然的表情,嘴角撇了一下,脱口而出的反抗尖锐又直接。
“凭什么?”
这三个字像是点燃了某种引线。
江淮清的眼神骤然变冷,最后一丝试图维持的平静彻底消失。
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伸手探向腰侧,那里通常佩戴着武器。
下一刻,一根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短柄训练鞭被他“啪”地一声轻拍在医疗床的金属栏杆上。
那声音并不响亮,却带着十足的威胁意味在寂静的病房里荡开。
他俯下身,靠近她,目光如实质般压在她脸上,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裹挟着冰冷的寒意和绝对的控制欲。
“听话,”他盯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语气里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或者我帮你听话。”
“哦,行吧。”
江淮清听到满意的答案,果断的转身离开。
第二天,卢米斯医生果然准时出现,带着两名专业的康复师和一系列精密器械。
江淮清也如影随形地站在病房一角,双臂环抱,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整个过程,像一尊沉默而压抑的监护雕像。
卢米斯倒是神色如常,一边指挥康复师协助云上槿进行一些极其基础且痛苦的基础肌力激活和关节活动度训练,一边语气平和地和她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比如病房的湿度是否合适,或者今天的营养剂口味如何。
他应该是专业冷静,每一个指令都清晰准确。
这种过于自然的闲聊,在这种环境下,本身就显得有些突兀。
江淮清的眉头不自觉微微蹙起,目光在卢米斯和她之间来回扫视,试图捕捉任何一丝不寻常的交流迹象。
他心中的疑虑并未消散,反而因为卢米斯这种坦然的态度而更加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