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沉默片刻,贾诩率先开口。这位面色苍白的谋士习惯性地抚着胡须,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主公勿忧。在诩看来,三方之中,袁绍实乃最不足惧者。”
众人皆是一愣。袁绍坐拥三州之地,带甲百万,虽两次败于成大器之手,但其根基仍在,为何说他不足惧?
贾诩微微一笑,解释道:“袁绍此人,外宽内忌,多谋少断。两年前主公以火攻之计破其十万大军,去年又以水淹之法败其主力,此二败已让他心胆俱裂。尤其是水淹那一战,他麾下精锐损失惨重,至今未能完全恢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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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继续道:“曹操虽派使者鼓动,但袁绍深知主公的厉害,未必敢真的出兵。他如今集结兵马,更多是虚张声势,想看看局势变化,若有机可乘便捞些好处,若事不可为便会立刻退缩。”
太史慈皱眉道:“文和先生此言虽有理,但万一袁绍真的出兵,青州兵力空虚,恐怕难以抵挡啊。”
“子义将军放心。”贾诩道,“对付袁绍,当以虚击实。主公可令甘宁率水军一部,即刻北上,在冀州与青州交界的水域游弋,多设旌旗,广布疑兵,摆出一副随时要渡河北上袭击冀州的架势。袁绍本就多疑,见此情景,只会更加犹豫,断不敢轻易南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况且,甘宁的水军战力强悍,去年水淹袁绍时已让他闻风丧胆。只要甘宁的旌旗出现在边境,袁绍便会如芒在背,自保尚且不暇,哪里还有心思袭扰青州?”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称是。贾诩这条计策,不动刀兵,攻心为上,便能牵制住袁绍,确实高明。
成大器也颇为赞同,看向李儒:“文优,你对曹操和袁术的动向有何看法?”
李儒上前一步,沉声道:“贾诩先生对袁绍的分析极为透彻,儒深以为然。至于曹操,此人雄才大略,且野心勃勃,他趁我大军南下之际出兵徐州,绝非一时冲动,而是蓄谋已久。”
“徐州乃主公根基所在,物产丰饶,地势险要,曹操觊觎已久。如今他亲率十万大军,又派夏侯渊、曹仁、曹洪三员大将为先锋,率三万骑兵疾进,其目标必然是徐州的门户——彭城。”
李儒指着舆图上的彭城位置:“彭城一旦失守,徐州腹地便无险可守。夏侯渊勇猛,曹仁沉稳,曹洪悍不畏死,此三人联手,冲击力极强,不可小觑。”
徐荣开口道:“文优先生所言极是。末将与曹操麾下诸将多有交手,深知夏侯渊的骑兵冲击力冠绝中原。若让他兵临彭城,恐有不测。”
“那袁术的张勋呢?”华雄问道,“这厮带着五万大军,神神秘秘的,到底想干什么?”
李儒道:“张勋一军,看似诡异,实则目标早已显露。寿春东北方向,与淮南接壤的徐州地界,唯有广陵郡最为富庶。袁术此人,贪婪成性,杨弘又向来主张袭扰敌后,他们的目标,必定是广陵!”
“广陵?”众人看向舆图上的广陵郡,此地濒临淮河,是徐州的财赋重地,若被袭扰,确实会对前线的粮草补给造成影响。
帐内再次陷入沉思。曹操攻彭城,张勋袭广陵,两处皆为徐州要地,若同时告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成大器忽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诸位不必过虑。文和与文优的分析都很有道理,但二位似乎忘了,我在徐州早已布下两道坚盾。”
他看向众人,目光锐利:“先说广陵。陈登陈元龙,虽年轻却有经天纬地之才,去年我命他镇守广陵,他不仅修缮城防,训练乡勇,更在淮河沿岸设置了数十处烽火台,监视淮南动向。张勋想奇袭广陵,无异于自投罗网。”
成大器对陈登的信任并非凭空而来。陈登不仅智计过人,更对徐州地理了如指掌,去年曾多次挫败袁术的小规模袭扰,经验丰富。
“再说彭城。”成大器继续道,“我早已命徐晃率五万精兵镇守彭城,公明将军不仅勇猛善战,更擅长守城。夏侯渊虽勇,但若想在短时间内攻破彭城,绝无可能。”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曹操和袁术想趁虚而入,却不知我早已留有后手。广陵有元龙,彭城有公明,此二处必然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