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匕瞳孔骤缩,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双短剑交错于身前,技能光芒闪动,试图以淬毒的【毒蛇撕咬】招架。然而,他的速度在已将剑技融入本能的安然眼中,慢得如同龟爬。【星耀炎光剑】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轻易荡开他孱弱的格挡,剑尖顺势灵巧地向上一挑,精准地在他持剑的左手腕脉处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皮甲护腕,HP槽肉眼可见地下降了一截。
“妈的!一起上,干掉他们!不然谁都别想活!”血匕吃痛,面目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尖声下令。他身后两名红名玩家状若疯狂地扑上,一人怒吼着挥舞沉重的双手战斧,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劈向如磐石般屹立的莉兹的塔盾;另一人则更为狡猾,脚步一错,试图凭借灵巧的身法绕开正面,手中弯刀划出一道阴险的弧线,抹向看似注意力在安然身上的桐人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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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兹面对势大力沉的战斧劈砍,嘴角甚至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坚毅格挡】技能发动,塔盾表面泛起一层土黄色的微光。“轰!”战斧砍在盾牌上,爆出一蓬刺眼的火星和沉闷巨响,巨大的反震力让那名双手战斧使用者整条手臂都瞬间麻痹,攻势不由得一滞。而桐人,面对侧面抹来的淬毒弯刀,仿佛背后长眼,根本不需回头,【暗影】如同拥有生命般自下而上撩起,一招精准迅捷的【水平四方斩】第一击,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点在对方持刀的手腕上。
“铛!”一声脆响,弯刀被格开,桐人脚步如鬼魅般一错,身体顺势旋转,【水平四方斩】的第二击已如蓄势已久的毒蛇,带着冰冷的杀意,疾刺向对方因招式用老而空门大开的咽喉,逼得他不得不一个狼狈不堪的后滚翻,才险险避开这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最后那名黄名玩家和另一名红名玩家交换了一个眼神,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向光线最暗、障碍物最多的侧翼突围,他们的目标明确——直指队伍后方,看似防御最为薄弱的支援者纱夏!
“想跑?”一直如同阴影般游离在战场边缘的光,此刻终于展现了她的獠牙。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一株扭曲的枯树后闪出,匕首上【背刺】技能的冷冽光芒一闪而逝,精准无比地扎向那名红名玩家的小腿腱肌。那人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奔跑的势头戛然而止,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另一名黄名玩家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竟毫不犹豫地将受伤的同伴猛地推向光,试图以此阻碍她的追击,自己则头也不回地加速,像受惊的兔子般向密林深处亡命窜去!
“【疾风斩】!”安然清叱一声,手中【星耀炎光剑】划出一道奇异的弧光,剑尖所指之处,仿佛有无形的力量瞬间攫住了那逃跑的黄名玩家周围的空气,一股强大的吸力硬生生将他前冲的身体拉得一个趔趄,不受控制地倒飞回来,重重摔在战场中心的空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满脸是泥,狼狈不堪。
战斗呈现出一面倒的碾压态势。血匕眼见手下顷刻间溃不成军,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绝望,他猛地一咬牙,左手探入腰间皮囊,抓出一把灰白色的粉末,劈头盖脸朝安然撒去——正是能致人短暂失明的【致盲尘】!同时,他强忍右腕剧痛,双短剑如同毒蛇出洞,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疾刺安然看似因躲避粉末而露出的腰腹空档!
然而,安然丰富的战斗经验早已让她预判到了这种垂死挣扎的可能性。她几乎是同时闭气、侧身,手中【星耀炎光剑】舞动,【轮回剑】技能瞬间发动,剑身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团急速旋转、令人眼花缭乱的炽白光轮,不仅“叮叮当当”地将袭来的短剑尽数磕飞,旋转逸散出的凌厉剑气更是在血匕的胸腹和手臂上留下了数道纵横交错的伤口,鲜血迅速浸透了他的衣甲。
“呃啊——!”血匕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踉跄着向后倒退,终于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勇气。
另一边,桐人已经用剑脊重重拍在那名持弯刀红名玩家的后颈,将其击晕。莉兹则用盾牌沉重的边缘如同攻城锤般狠狠撞在持斧者的腹部,让对方如同虾米般蜷缩倒地,痛苦地干呕。光则用匕首的柄端精准地敲在被她刺伤小腿的那个红名玩家的太阳穴上,使其瞬间昏迷。那个被安然用【疾风斩】拉回来的黄名“聪明人”,则被纱夏预判性释放的【藤蔓缠绕】暂时困住了双脚,如同陷入蛛网的飞虫,徒劳地挣扎着。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两三分钟。五名穷凶极恶的“微笑棺木”成员便已全部倒地,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只剩下痛苦的呻吟、粗重的喘息和充斥着眼底的绝望。
安然持剑而立,【星耀炎光剑】的剑尖兀自滴落着殷红的血珠,在晦暗的林间光线下划过一道道短暂的弧线,落入厚厚的腐叶中,无声无息。她冰冷的目光,如同审判官般逐一扫过地上瘫软的五人。三个刺眼的红色光标(血匕和两名最凶悍的红名),两个代表着主动攻击记录的黄色光标(包括那个试图逃跑的“聪明人”)。
她首先走到因失血和剧痛而面色惨白的血匕面前,剑尖稳稳指向他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喉咙:“系统红名,杀人者。铁证如山。还有什么遗言?”
血匕抬起头,脸上疤痕扭曲,混合着血污和汗水,显得格外可怖。他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嘶吼道:“成王败寇!老子杀得爽!听着那些废物临死前的惨叫,比上女人还痛快!你们这些伪善的攻略组,装什么清高……”
剑光一闪,【暗黑斩】那深沉晦暗的剑芒精准而冷酷地掠过他的脖颈。血匕充满污言秽语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脸上的表情凝固,身体迅速化作无数蓝色的多边形碎片,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几件闪烁着微光的掉落物品。
安然面无表情,走向另外两名陷入绝望的红名玩家。其中一人挣扎着抬起手,涕泪横流地求饶:“别…别杀我!我所有的装备、钱,都给你!是血匕…是血匕逼我们干的!我们不干他就要杀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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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名,即是系统裁定的罪证。”安然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想到今天的结局。”剑光再闪,两人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相继化为白光,追随他们的首领而去。
现在,战场上只剩下那两个黄色的光标。他们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尤其是那个被藤蔓缠住的“聪明人”,裤裆处甚至传来一阵骚臭,竟是失禁了。
安然先走到那个试图逃跑的黄名“聪明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摊令人作呕的淤泥:“你不是红名。说,你们小队杀人的时候,你在做什么?负责望风?还是用你那点可怜的智商,逼别人自杀,自己手上却不敢沾血?”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过人!”那人急忙辩解,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尖锐变形,“我只是…我只是跟着他们混点好处,我…我从来没动过手!刚才…刚才是吓坏了!”
“哦?”安然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他所有的伪装,“那刚才你推同伴挡刀,自己逃跑,动作倒是干净利落,熟练得很。像你这种自私阴险的货色,会甘心只做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光。”
光无声地上前,如同索命的幽影,冰冷的匕首刃面轻轻贴在那人的脸颊上,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清冷的声音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缓缓响起:“‘渡鸦’的情报里,额外提到了一点。这支小队里,有一个特别喜欢怂恿别人动手,自己则躲在绝对安全距离外,用言语刺激、逼迫受害者崩溃自杀,以此取乐并规避系统红名惩罚的‘智囊’,代号‘蝮蛇’。据说,他很享受这种‘不沾血的杀戮’。看着他的同伴,”光的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红名,“你觉得,他们之中,谁更像‘蝮蛇’?还是说……就是你?”
那人的瞳孔在听到“蝮蛇”代号时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却连一句完整的辩解都说不出来。这种近乎本能的、无法掩饰的剧烈反应,几乎已经坐实了他的身份。
安然不再看他,这种玩弄人心、比直接动手更卑劣的家伙,不配浪费更多时间。她转向最后那名一开始就被光控制住、相对老实没有激烈反抗的黄名玩家(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此刻已被吓得泪流满面):“你,看起来不像是核心。说实话,你参与了多少?手上有没有沾血?”
那名年轻的玩家几乎是嚎啕大哭起来,语无伦次地喊道:“我…我就是个放哨的!他们…他们杀人抢东西的时候…我…我不敢看,也不敢拦……我…我就躲在远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杀我!”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那名哭得几乎晕厥的年轻放哨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