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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看着古榕，语气带着一丝后怕与庆幸：“至于你……对外宣称是动用禁术与魔头同归于尽，神魂俱灭。只有我们几人知晓真相。将你寄灵于这蕴神古榕，也是无奈之举，既能掩盖你的存在，也能借助古榕之力助你恢复。只是……委屈你了，要暂时以这种形态存在。”

程默心中了然。他“已死”是对外最好的交代，也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形态……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何况这蕴神古榕一看就非同凡响，在此修炼，未必是坏事。

“我明白……这里很好。”程默的意念传递出安心的情绪。

“你且安心在此温养。”苏婉清叮嘱道，“青木孕灵术会自动汲取灵气滋养你的灵体，我也会定期来为你梳理。待你灵体稳固，能够脱离古榕独立存在时，我们再想办法为你重塑肉身。”

她又陪伴了程默许久，说了些宗门近来的趣事，直到月色西沉才离去。

古榕内部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精纯的木灵之气缓缓流淌。

程默悬浮在核心，感受着这具新生的、弱小的灵体，心中百感交集。

系统、功德、危机、天道审查……那如同噩梦般的第一世，似乎已经远去。

如今，他失去了所有外挂，却也摆脱了最大的隐患。他以一种全新的、纯粹的状态，开始了第二世。

虽然前途未卜，形态特殊，但身边有关心他的人，脚下有坚实的路。

他闭上灵体的“眼睛”，开始尝试主动引导古榕汇聚而来的青木灵气，按照最基础的《引气诀》法门，进行修炼。

灵气入体，不再是之前那种依靠系统兑换的粗暴提升，而是一种水到渠成、润物无声的滋养。速度很慢，却无比扎实。

新的篇章，就在这静谧的药圃中，在这株蕴神古榕的守护下，悄然翻开了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