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立刻明白过来。苏婉清定然是动用了一种极其高深、甚至可能禁忌的木系秘法，以自身精血和这株罕见的“蕴神古榕”为基，结合凌雪与林萧的本源力量，为他创造了一个重塑灵体、温养神魂的“胎盘”！

他成了这株古榕的“树灵”，或者说，与之共生。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靠近。

透过古榕的壁垒，程默“看”到苏婉清走了过来。她比记忆中清瘦了些许，脸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眼神依旧温柔如水。她轻轻抚摸着古榕的叶片，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绝世珍宝。

“程师弟……”她低声呢喃，声音透过壁垒，清晰地传入程默的感知，“你能听到吗？感觉如何？”

程默心中激动，尝试凝聚灵体之力，发出微弱的意念波动：“苏……师姐……我……还好……”

这意念如同初生婴儿的呓语，断断续续，却让苏婉清浑身一颤，美眸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她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双手轻轻抱住古榕的树干，仿佛这样就能离他更近一些，“太好了……我就知道……青木孕灵术一定能成功……”

“苏师姐……多谢……还有林师兄……凌师姐……”程默的意念带着深深的感激。若非他们不惜代价，他早已在天道裁决下灰飞烟灭。

“傻瓜，跟我们还需言谢吗？”苏婉清擦了擦眼角，柔声道，“你为了宗门险些形神俱灭，我们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她细细感知着程默灵体的状态，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你的真灵稳固，灵体初成，虽然还很弱小，但根基似乎比以往更加纯粹……天道规则抹去了你身上的异常，却也等于为你进行了一次最深层次的洗礼。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程默默默感受着。确实，系统消失了，那万亿功德带来的隐患也彻底清除。此刻的他，灵魂如同被洗涤过的水晶，虽然力量微弱，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干净”与“轻松”。而且，他能感觉到，这具由三位天才修士本源力量重塑的灵体，潜力似乎远超他之前的肉身。

“凌师妹和林师兄呢？宗门……后来怎么样了？”程默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凌师妹被她家老祖带回去闭关了，这次她损耗了一丝火灵本源，需要静养。不过她临走前天天来看你，吵得这古榕都快受不了了。”苏婉清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又转为凝重，“林师兄在协助掌门处理宗门事务。那次镇魔塔之变，虽然最终镇压了下去，古魔指骨也被天道之力与你引动的莲台净化之力共同摧毁，但宗门也损失不小，几位长老受了伤，护宗大阵也有所损毁，需要时间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