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商业机器，就这么轰隆隆转了起来——效率高得吓人。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心里揣着目标，连走路都带着风，一点都不敢慢。

傍晚的时候，林晓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江城的灯一盏盏亮起来，从零星的光点，变成铺天盖地的璀璨。三年的倒计时像把刀悬在头顶，可他心里没多少慌，反而像烧着一团静火——稳，却烈。

他摊开手掌，掌心那淡金色的∞符号没了之前的流光，安安静静伏在那里，却透着股藏不住的劲。他能感觉到，里面的潜力没丢，只是换了种法子待着。脑子里忽然闪过【创世者系统】里的话——“情感能量”“文明轨迹”，一个模糊的念头慢慢清晰：或许，把生意做好、把文化传出去、让更多人认同比心，本身就是种力量？一条不用直接操控法则，却可能走得更远的…路？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顾漫书——她换了衣服，不再是之前的制式装，穿了件米色的风衣，领口松松挽着，少了几分官方的锐利，多了些都市女性的软和，可眉宇间的干练还在，像藏在棉里的针。

“听底下人说，你给自个儿和团队压了不少担子？”顾漫书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望着窗外的灯火，声音里裹着点不易察觉的软意，像怕惊着什么。

“时间不等人。”林晓没回头，目光还落在远处的灯海，“而且，这是唯一能走的路。”

顾漫书静了会儿，轻声说：“‘烛龙’会在规矩里，给星辰网络开所有方便之门——政策、资源、信息，只要咱们能给的，都不会藏着。这是承诺。”她顿了顿，声音又轻了些，“另外，我个人…也希望你别把自个儿逼太紧。有些路，不用一个人扛。”

林晓心里动了动，转头看向她。窗外的霓虹落在她眼里，碎成点点光斑，清澈里透着坚定。这一刻，不用多说什么，两人间那超越合作的信任与默契，像水一样悄悄淌着。

“我知道。”林晓笑了笑，眼里的锐色软了些，“谢谢你过来。”

顾漫书也笑了——这笑很轻，却把她眉间的倦意冲散了不少：“看你这楼的灯亮得这么早，就知道你又在琢磨事儿。不打扰你了，就是来看看。我走了。”

她来得突然，走得也干脆，没多留。只是她走后，空气中还留着一缕极淡的、像雨后青草般的清香，绕在鼻尖，让人心里软了点。

林晓望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又转回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无边的黑里，是数不清的灯火。无形的“琥珀”外，是深不见底的宇宙，是藏着的敌人；“琥珀”里，是他要护着的人，是一场和时间赛跑的、没硝烟的战争。

序幕，早就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