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那点可怜的“战利品”,指甲几乎掐进手心。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个她最不愿、也最不敢去面对的方向——何雨柱家。
那扇门紧闭着,但她知道,里面一定有吃的。而且肯定是最好的。
一股强烈的、不甘的怨气冲上心头。
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个人吃得满嘴流油,我们一家就要饿死?
凭什么他那么狠心?一点旧情都不念?
眼泪再次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完全算计的,更多是真实的委屈和怨恨。
鬼使神差地,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何雨柱家门口。
她没敢敲门,只是站在那里,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发出压抑的、极其逼真的啜泣声。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赌!赌何雨柱会不会刚好出来看到!赌他会不会还有最后一丝怜悯!哪怕只是一点剩饭剩菜!
她哭得投入,哭得伤心欲绝,把自己都快要感动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淮茹心里猛地一紧,又是一丝窃喜!他出来了!他看到了!
她哭得更加哀婉动人,仿佛承受了全天下的委屈。
何雨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垃圾簸箕,像是要出来倒垃圾。他看着门口哭得梨花带雨的秦淮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同情,甚至连不耐烦都没有。
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秦淮茹哭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毫无反应,心里开始发慌。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声音破碎:“柱子…我…”
何雨柱终于开口了,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论天气:“哭完了吗?”
秦淮茹一愣,哭声卡在喉咙里。
“哭完了就让让,”何雨柱用下巴指了指她站的地方,“挡着我倒垃圾了。”
秦淮茹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脸上的眼泪都忘了流。
何雨柱却不耐烦了,往前一步。秦淮茹下意识地后退,让开位置。
何雨柱把簸箕里的垃圾(主要是炉灰和菜叶)倒在门口的墙角,然后拍了拍手,目光这才正式落在秦淮茹那张惨白呆滞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