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被这突如其来、劈头盖脸的训斥弄得莫名其妙。这又是哪位?看打扮气质不像寻常人家女子,然自家似从未见过。
他内心飞快盘算:老鸨代表怜月,是仇家,宴无好宴。赛金花…算半个旧识?前番合作还算“愉快”。这突然冒出的清冷少女…不知底细,然语气令人不爽。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当即对那清冷少女拱了拱手,淡淡道:“多谢小娘子提醒。卑职自有分寸。”言罢,转向赛金花的小婢,“带路罢。”
说罢,不再理会那气得跺脚的老鸨和一脸错愕的清冷少女,随小婢径直离去。
那清冷少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了咬唇,冷哼一声,唰地放下了轿帘。
再次来到城西河边那处隐秘的竹篁小院,心境已大不相同。
赛金花早已候在门前。今日她竟未作那般俗艳打扮,只穿着一件略显朴素的藕荷色襦裙,头发松松挽起,略施粉黛,竟显得清丽了不少。见到凌云,她未语先笑,眼波流转间,少了些风尘媚态,多了几分真切的热络。
“凌公子!快快请进!贺喜高升!”她亲自打起帘子,将凌云让进屋内。
屋内依旧收拾得洁净,案上已摆好几样精致小菜并一壶烫好的酒。
两人落座,赛金花亲自斟酒,身子便自然而然地靠了过来,襦裙勾勒出的曲线玲珑有致,随着动作微微颤动。一股淡淡的、不同于往日浓烈脂粉的清香萦绕在凌云鼻端。
“前番多谢公子仗义执言,那首诗…可真是帮姐姐出了口恶气!”赛金花声线软糯,带着几分感激,又杂着些许暧昧,“如今那怜月可是彻底臭了街,再不敢跟姐姐争锋了。说起来,公子可是姐姐的大恩人呢…”
她说着,手臂似无意地碰触到凌云的手背,指尖温热。
凌云虽是穿越而来,魂灵年纪不小,然这具躯壳却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哪里经得住这等阵仗?尤赛金花今日刻意敛了风尘气,展露出一种成熟女子特有的、混合着感激与诱惑的风情,更是杀伤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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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心鼓加速,口干舌燥,数盏酒下肚,更是浑身燥热。赛金花言语愈发露骨,眼波媚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整个人几乎要贴到他身上。
“公子…今日既然来了,便让姐姐好生…报答报答你…”她吐气如兰,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