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玄清站在界碑外,连称呼都改了,声音沙哑,满是力竭之后的疲惫。
“东西,我们带来了。”
他解下背上的包袱,里面是三柄连鞘长剑,古朴的剑鞘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明尘也咬着牙,将背后一截用油布紧紧包裹的焦黑木头卸下,重重地砸在地上。
“咚!”
一声闷响。
姜白走出店铺,来到街口。
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
玄清会意,将三柄剑隔着无形的屏障,双手递了过去。
姜白接过第一柄,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剑身上屈指一弹。
“嗡……”
剑鸣声短促而浑浊。
“铁胎不错,可惜混入寒铜时,火候急了三息,阴阳二气冲突,剑身内里暗伤遍布。对付小鬼尚可,碰上硬茬,十次必断。”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评价一块废铁。
明尘的脸部肌肉剧烈抽搐。
这柄剑是他师兄的遗物。
昨夜,为了从一头千年尸王手中夺取这截雷击木,他师兄用此剑挡了尸王一爪,连人带剑,被拍成了肉泥。
姜白又拿起第二柄、第三柄,一一弹过。
“这两柄,铁胎里混了星屑,想法很好。可惜开光的人心不诚,符箓只刻了三分进去,灵气外泄,华而不实。”
他把三柄剑随手扔给身后跟出来的刘根。
“拿去。”
“把剑身拔出来,剑鞘扔了。”
“找块磨刀石,把上面的符文都给我磨掉。”
“啊?这……”刘根捧着三柄非凡宝剑,手足无措,感觉捧着的是三块烙铁。
明尘再也忍不住了。
“你……你拿我们的法剑做什么?”
“做钉子。”
姜白看都没看他,目光落在那截焦黑的木头上。
“桥造好了,总得用钉子固定吧。”
明尘喉头一甜,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眼前阵阵发黑。
龙虎山弟子用性命护持的法剑,倾注了心血与荣耀的法器,在这个人眼里,只配当钉子?
玄清的手掌如铁钳,死死扣住明尘颤抖的肩膀,骨头在巨力下发出呻吟。
他转向姜白,沉声道:“前辈请验货,百年雷击木,我们从城东的千年槐王身上取下来的,昨夜刚受过天雷,阳气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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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走到那截木头前,蹲下身。
他伸出手,在那焦黑的木头上轻轻一敲。
“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