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鸾把小石头抱到阁楼里,又在院子四周撒了圈辣椒硫磺粉,“影寄术怕这个,只要有影子靠近,粉里的硫磺就会冒烟。”她往箭囊里添了几支辣箭,箭头在阳光下闪着油光,“我去布庄地窖看看,说不定能摸到他们的老巢,端了根儿省得夜长梦多。”
“我跟你去。”叶辰拎起消防斧,“王胖子,你守着工坊,把孩子们都集中到阁楼,门窗用辣油抹一遍,别给他们可乘之机。”
“放心!”王胖子拍着胸脯,指了指院子里堆着的几十坛辣酱,“胖爷我准备了‘辣油护城河’,敢翻墙就给他们灌个饱!”
苏青鸾和叶辰刚走到布庄后巷,就见织布机下面的地砖缝里渗出黑色的汁液,像蚯蚓似的往街边爬。苏青鸾抽出支辣箭,箭头往汁液里一戳,“滋啦”一声,汁液瞬间缩了回去,地砖上留下道焦黑的印子。
“符咒在底下动了。”叶辰用消防斧撬开地砖,下面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阴风夹着腥气往外冒,隐约能听见里面有磨牙似的声响,“看来不止藏了影噬草,还有活物。”
他往洞里扔了块辣条,没听见落地声,反而传来阵“咔嚓咔嚓”的咀嚼声,紧接着是声凄厉的尖啸,洞口的阴风突然变得滚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苏青鸾迅速搭箭,箭头对准洞口,就见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在黑暗里亮起,紧接着,一只长着三只手的影子从洞里窜了出来,直扑叶辰面门!
“来得好!”叶辰不闪不避,消防斧带着劲风劈下去,斧刃上还沾着早上熬的辣酱,影子被劈中时发出“滋啦”的响声,三只手瞬间蜷成一团,像块被烤焦的黑炭。但更多的影子从洞里涌出来,有的长着蛇尾,有的顶着兽头,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墙面,嘴里发出“要辣条……要影子……”的呓语。
“这些是被影丹异化的影子,靠吞噬活物影子壮大。”苏青鸾的箭连珠似的射出,每支箭都钉在影子的三只手上,辣酱在影子身上烧出一个个窟窿,“得把地窖里的影丹炉毁了,不然杀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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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踩着墙缝往上爬,消防斧在墙面上劈出一串火星,逼退扑过来的影子。他瞥见巷子尽头有辆装着稻草的板车,突然有了主意,冲苏青鸾喊:“把辣酱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