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雾气得抬腿就要踹他,却被他早有预料般用膝盖抵住,整个人被牢牢困在他与墙壁之间。
膝头被他压住,手腕仍攥在他灼热的掌心里。
“你...…”她才开口,就被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唇角。
粗粝的触感像火星溅过皮肤,烫得她尾音发颤。
“我怎样?”黑瞎子嗓音低哑,在极近的空间里漾开细小的回声。
他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像在欣赏什么有趣的景致。
窗外轻风拂过,叶片窸窣作响,却盖不住彼此交错的呼吸。
屋内昏暗,影子隐隐交错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
时雾突然偏头,在他虎口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牙齿陷进皮肉,留下浅浅的印子。
黑瞎子闷哼一声,反而低笑起来:“属狗的?”
“属你的!”
【……不对!】
时雾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本是想含沙射影骂他方才的咬她,结果把自己也绕进去了!这不成打情骂俏了吗?
看着她瞬间瞪圆的眼睛和微微张开的唇,黑瞎子先是一怔,随即笑得胸腔都在震动,低沉的笑声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原来如此,”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得逞的愉悦,“是我的人啊。”
“你闭嘴啊啊啊!!”时雾气急败坏,指尖灵光流转,周遭空气都开始微微震颤——
“我错了。”
某人滑跪得干脆利落,连一瞬的犹豫都没有!
他猛地俯身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她颈窝,像只闯祸后拼命讨好主人的狗狗,还用鼻尖讨好地蹭了蹭她锁骨。
“好阿雾,我错了,嗯?”闷哑的嗓音带着温热吐息钻进衣领,“别生气了,你想怎么罚我都行……”说话时嘴唇似有若无擦过她颈侧血管,激起细密战栗。
时雾悬在半空的手僵了僵,最终认命般地揪住他后衣领:“起来!你这像什么样子……”
“不起。”黑瞎子得寸进尺地收紧环在她腰间的臂弯,发茬轻轻扎着她细腻的颈窝,“除非你真原谅我了。”
“……行行行,原谅你了!”时雾偏头躲着他温热的气息,“快放开!”
这个姿势实在太过亲密,她整个人都快被他的气息笼罩,耳根烫得厉害。
黑瞎子低笑一声,终于稍稍退开几分,却仍虚虚扶在她腰侧,掌心温度隔着薄薄衣料渗进来,像冬日里揣进怀的暖玉,熨得人脊椎发软。
“不是说要送我东西?”时雾挑眉睨他一眼,脸颊还残留着未褪的红晕。